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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 | 晚睡
01
前几天港媒再次拍到了卓林和妻子安迪一起带着行李在街头徘徊,这是她们第二次被拍到搬离住所流落街头。
上次是房东向警方举报吴卓林没钱交房租,大清早被赶出房子。最后,还是吴绮莉出面帮忙,将她们接回家,没想到不长时间她们再次搬走,去住酒店,但一天400元的费用也不是一笔小费用。
当初就有媒体断言,两个人都没有工作,恐怕坚持不了多久,又会和上次一样因为拖欠房租而被赶出来。
现在看来一语成谶。
从镜头中看,她们的状态不太好,感觉好像好几天没有洗澡洗头了。19岁的吴卓林左手搂着妻子安迪,右手夹着一根香烟,而安迪则拿着钱包在细数着换下来的钱币,大概被吴绮莉切断经济支持后,两个人每一分钱都得仔细花了。
随后安迪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条动态,她用英文发出“看着像机器,不懂人性”,配图却用了繁体字汉字的“机器”两个字,被猜测是讽刺吴绮莉像机器一样冷血。
但真的不能怪吴绮莉狠心,她也真的是受够了,这几年吴卓林退学、出轨、结婚,每一件都足够令当妈的心力憔悴。
要知道,吴卓林才19岁啊,就放弃前途选择和一个比自己大12岁,31岁的加拿大网红结婚,哪个做母亲的会愉快接受?
之前吴卓林跟安迪在加拿大因为2个月没有交租,被房东赶出家门。记者问吴绮莉会不会帮女儿交房租,吴绮莉说她长大了,而且她的朋友也30多岁了,应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了。
话是这么说,她们回到香港,当房东赶出来时,还是吴绮莉出手相助。
这就是当妈的,嘴上说狠话,心里也会软。
安迪是一个过往经历十分复杂的人,本来毕业于世界名校麦克马斯特大学,专业是心理学,擅长心理分析,毕业以后从事幼教工作,月薪三四五万加元,可谓是优质工作。遇到吴卓林后却放弃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,专心去做网红。
做网红也不是不能谋生,问题是她这个网红做得也没不怎么成功,还要依靠19岁的吴卓林。
安迪之前有过两段感情,其中一段长达9年的感情居然还是异性恋。面对质疑她欺骗吴卓林的声音,安迪解释说自己之前没能正确认识自己。
很多人怀疑安迪用自己的专业优势,在心理和思想上掌控了吴卓林,毕竟19岁少女的智商还不够与31岁的社会人抗衡。
但吴卓林看起来十分幸福,在接受采访时说,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比安迪更了解她的人,外界很多人都误解了安迪,安迪并没有带坏她,反倒是她自己带坏了安迪。
她还特别善于在妈妈的心头捅刀子,说安迪不仅是她的情人,也是她的恩人——她是你的恩人,那你妈往哪里去摆?
叛逆的青少年总是想尽办法令父母伤心,吴绮莉抚养她18年的恩情,不抵她和旁人一两年的交情,这不是真相,这就是赌气。
你伤了我,我要让你伤得更重。
02
时间退回四年前,在2015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吴绮莉疑似虐女藏毒事件后,我曾写过一篇文章——《吴卓林,你要打破家族宿命》。
那时我曾满怀期待她能够拥有新的人生,不要重蹈母亲的覆辙,“看她小小年纪已经懂得求助,冷静独立,既保护自己又拯救妈妈,这已经是个最好的开始。”
现在看,这种家族宿命真的是太难打破了。
吴绮莉的人生故事像足了亦舒的小说。一家三代,全都是女性,当年吴绮莉的母亲郑黎明就是单身生下她,一直未曾正式结婚,靠着自强不息打拼事业将她带大。
母亲对吴绮莉百依百顺,倾尽所有,就是为了补偿没有给她一个完整家庭的愧疚。但同时又强势绝情,吴绮莉从小就在母亲爆裂的教育下长大,母亲甚至会羞辱吴绮莉“你做鸡也没人要”。
吴绮莉在执意生下吴卓林后,一度失去经济来源,需要母亲接济。可是母亲会把钱扔在地上,让吴绮莉一张一张捡起来,告诉她,这钱是我施舍给你的。
据说郑黎明还会半夜三更忽然发声明跑进吴绮莉的卧室,逼她去找成龙……
吴绮莉跟女儿一样,也没有爸爸,她还曾千里寻父,但是无果。直到成年,吴绮莉与亲生父亲相处的时间不足一个一个小时,在街上遇到,也只是讲一句Hi和Bye。
所幸她生得好,早早就出落成一个美人儿,17岁以选美冠军出道,成为亚视的签约艺人,自己能够谋生。
那时候,她自信爆棚,相信自己能够搞定全世界。男友去世后,与大哥的恋情升温,一起外出度假。怀孕了,她直觉就是生下来,在香港这样的事情太多了,男人都是传统的,管他孩子妈是谁,孩子总是自己的,而且越多越好。
可这个男人不同别的男人,他家庭观念淡漠,从小被父母扔到戏班子中长大,一贯自生自灭,他只认义气,不懂亲情。这么多年花心滥情,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,儿子只有一个,他也不怎么爱,扔到一边。
他怀疑这场怀孕是个阴谋,不愿负责,她恨他无情,非要生,向全世界公告说自己怀上的是“龙的孩子”。
大哥恨她不听话,以从此再也不见不看不讲这个孩子为惩罚。
吴卓林出生后,她们母女一直居住在上海。吴绮莉一直说自己并不后悔生下孩子,“女儿是我生出来的,我不照顾她谁来照顾她!”这后面的潜台词也可以这么理解,“女儿是我要生出来的,我只能照顾她。”
吴绮莉在吴卓林身上完全复制了自己母亲的教育方式,吴卓林也是从小在高压教育下长大,做错事情会被打,会被罚站,吴绮莉还罚她手托厚厚辞海跪在地上不能动……
对于妈妈吴绮莉,吴卓林害怕多于爱,虽然从小到大,她就是跟妈妈相依为命的。
在这种窒息的生活环境下,吴卓林曾试过自杀,吴绮莉看到后,居然是等她痛,然后才去救……她觉得,你们年轻人动不动就喜欢割手腕,那我就等你痛完,也算各得其所。
吴绮莉最希望的就是吴卓林可以好好念书,不要重蹈她的覆辙,活成一个普通人。但最终吴卓林还是像她一样,偏要做母亲不让做的事情。
吴绮莉希望她好好念书,她就早早就辍学;妈妈不喜欢她和安迪在一起,她不但继续交往,而且还结婚了;妈妈哀求她回来,她偏要去异国同居。
她的叛逆,比吴绮莉更彻底,更狠。
03
吴绮莉对于自己当年的选择,其实早就后悔了。
有人问,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遍,她会如何选择,答案是:“不要生下来,或是遇到这位先生是有太太的,我也绝对不会靠近”。
母亲用了半生的努力,就是为了将她推出这个家庭,可以光明正大的结婚生子,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,她却抱着孩子回来。
她努力想要给女儿比自己更加顺遂的人生,为此拼命复出、赚钱,女儿却拖着比自己大12岁的女人回来,让她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。
正如她曾经恨自己的母亲,吴卓林现在也恨她。记者曾问吴卓林回到香港会不会跟妈妈一起住,吴卓林表示妈妈家是一个疯狂的世界。
如果说这就是宿命,那么宿命并非无迹可寻。没有父亲的女孩,缺少正常的男性榜样,极容易在男人的占据主动的感情中沉迷。
吴绮莉一直在寻找父亲的替代品,从情感方式到处事方式。母亲的娇惯,又让她任性自我,脾气大,不懂得让步,只会凭着意气做事。于是,一次任性,终生买单。
吴卓林遇到安迪也是如此,常年与母亲爱恨交织,父亲又置身事外,一个孤独的孩子,突然遇到一个心理学的高手,对她好,抽烟不管她,染头发不管她,怎么能不义无反顾的在一起。
她们之间不是没有爱,只是不知道怎么才是正确的爱。
当一个做母亲的,需要费尽太多力气修补自己生命的创伤,受制于自己的性格缺陷,只好疏忽对子女心灵和情感的呵护,大家各自挣扎着长大。
母亲是一个受困的可怜人,然而下一代的子女更悲凉,毫无选择的被影响和波及。
原生家庭是我们所有人出发的地方。
有的原生家庭是座山,幸运的人生来就已经登顶;有的原生家庭是个坑,不幸的人生来就落于低谷。
经过若干年后,在山上的人可能会跌落下来,在坑里的人也可能会爬出来,命运承认个人的努力与奋斗,将不一起出发的人生拉齐。
但最终,从坑里爬出的人,总是远远少于从山上跌落下来的人。
原生家庭的大坑是如此的难以逾越,家庭组成了一个小系统,身在其中的人,复制了一样的思维模式,传递了一样的情感方式,她们相互依赖的亲人,也是相互厮杀的仇敌。
在所有原生家庭的悲剧中,最悲凉的是无人可以责怪,加害者与受害者相互切换,每个人都尽力了,却最终失败。
生命的模板自行一代代复制,形成一种意料之中的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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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文字原创,图片来源网络
作者简介:晚睡,作家、情感咨询师,一枚斜杠中年码字工,喜好解读复杂情感迷局,关注女性独立与成长,已出版《晚睡谈心》、《帮你看清已婚男人》、《你配得起更好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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